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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不情不愿

    垣谳国嘉华三十八年。

    夕阳西下,天色渐暗。竹然坐在床边,思绪万千。

    突然门被啪的一声踹开。竹然下意识的站起,见是朱赫瑀,不得不满脸带笑的躬身请安。

    “臣妾给王爷请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朱赫瑀满是酒气的嘴堵住了。

    竹然错开了脑袋,勉强地说道:“王爷喝醉了,臣妾给您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颜儿……颜儿…别离开我,别离开……我…”说着又覆上了她的嘴。

    竹然一时竟忘记了挣扎,愣在了原地,传闻疆场运筹帷幄,情场坐怀不乱的王爷,此刻竟也这样卑微!颜儿?难道是当朝丞相之女杜毓颜?

    正想着,朱赫瑀就把她扔在了床榻上,床角磕到了头,很疼,竹然不知磕没磕出血来。

    朱赫瑀急切的脱她的衣服,也许不能用脱这个词,他喝的大醉,不去解她腰间的系带,而是直接从交领处撕扯开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竹然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,深吸一口气,将满心的不愿化成苦涩的微笑。

    朱赫瑀按着她的两个胳膊,似乎使出了原力,毫无怜香惜玉可言,更别说最起码的尊重。

    疼痛与旖旎交织,竹然用指甲扣着手心,以此来缓解疼痛。可是心却真的很疼很疼,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,而此刻这残酷的事情正残忍的提醒着她接受现实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第一次,打破了一个少女所有的想象。没穿嫁衣,没有新郎,没喝合卺酒,有的只是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的疼痛与侮辱。

    旖旎散去,人也变得清醒了些许。

    “来人,掌灯!”朱赫瑀向屋外喊道,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丫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,两根矮粗的红烛将屋子照的通亮。竹然朝榻里侧缩了缩身子,紧紧地盖着被子。朱赫瑀看在眼里,有点鄙夷不屑,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。

    按照规矩,此刻竹然应该起身替朱赫瑀更衣的。可竹然真的做不到,虽然她此刻是如此的卑微。

    朱赫瑀临走出房门时朝竹然看了一眼,“本王酒后失言,哪些话当讲哪些话不当讲,你应该清楚!”

    竹然何意看不出他的不屑,面上强笑,心却是凉的:“王爷放心,臣妾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朱赫瑀走后,水辛带着哭腔担心地问道,“先时王爷踹门进来,来势汹汹着实吓人!王爷没有欺负小姐吧!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竹然眼睛一热,一股暖流涌出,她还是有人关心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不要进来,让我一个人待会。”竹然听到逐渐迫近门口的脚步声,语调有些的快的说道。她的胳膊满是朱赫瑀按她时留下的手印,青紫一片,还有身体上的…狼狈不堪,她怎么能让水辛看到呢。

    “好…好!”水辛收回了正要开门的手,“那水辛守在门口,小姐有事情就叫我。”

    天已微微放亮,房间里空荡荡的,她的心也空荡荡的。母亲和陆子寒是她的全部,如今只剩下母亲一人了,她不能选择让母亲受苦,也就只能选择在王府委屈求全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为我准备洗澡水吧,水辛去偏房把我的衣物准备好。”竹然朝屋外说道,还是刻意支开了水辛。

    闻声,丫鬟们忙进来,抬来了早已准备好了的木桶。

    竹然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水里,水温适中。服侍的若依脸红红的,不敢看向竹然。竹然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,昨夜朱赫瑀在她身上留下来的青紫。

    “你下去吧,我一个人洗就行了。”竹然疲惫的道。

    若依出去,竹然使劲的搓着自己身子,从上到下,可越是如此,越觉恶心。

    房间里充满了水汽,袅袅的,潮潮的,竹然闭上了眼睛,将整个人浸入到了水中,直到呼吸不上来时,才摸索着木桶壁,将头探出,鼻子和嘴里都进了水,剧烈的咳嗦起来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让自己清醒,死,轻生,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太过奢侈。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半个月前

    这是竹然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扮,抹了胭脂,涂了沙红,描了眉毛,尽管眉毛描的有点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