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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    “放肆!”未等徐暮庄开口,玲珑儿便已出口,阻止了试图燃起的战火。

    “宫主仍需静养,二位门主此时在宫主门外吵吵嚷嚷,扰了宫主休息,这个罪名怎么担待!”

    “我说徐暮庄,你也不过就是一个中门主,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训斥我们!”

    "够了,平日里自训的时候宫主问一句半天答不上来,如今的唇枪舌剑倒是利害的狠!看到时候宫主醒来怎么训斥你们!”玲珑儿说完便领着徐暮庄来到了内室,徐暮庄一眼便瞧见了卧在床内的席诚溪。

    “庄儿来了!”

    “宫主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怎就晕倒了呢!”

    “人上了年纪,身子骨不如从前也是常事,倒是你,怎么会比我还虚弱!”

    徐暮庄这才意识到席诚溪已经为她把过脉了,她自嘲的笑了笑,“也只是庸人自扰罢了!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急不得,燕门如此,脱骨摄魂亦是如此!”席诚溪在玲珑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,被褥下露出了深深浅浅的血红色深沟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徐暮庄多少有些惊讶,席诚溪与自己分别才一会儿,这有些渗人的红沟是怎么造成的,再说席诚溪功力深厚,不是一般人能够伤及的,徐暮庄还是第一次看见席诚溪受这么重的伤。

    “庄儿,我女辛广大的重任可要落到你的身上了。我自认时日无多,不曾想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。三日后的宫宴我若是不能出席,女辛便会岌岌可危。你一定要披上我的隼丘袭,代我出席!”

    “庄儿自认资历尚浅,况且女辛尚且有郁楚子,齐颂二位门主,庄儿自是不敢领功!”

    “她二人只是泛泛之辈,当日若不是因为担心授予你门主会影响你的修炼,还轮不到她二人!况且你与我最为亲近,懂我的习性,这次的伪装才不会让人怀疑!”

    见徐暮庄犹豫再三,席诚溪将手从被褥中探出,紧紧地握住了徐暮庄的手,此时的席诚溪呼吸已经有些困难,只能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,“庄儿......女辛为我恩师毕生精力所创,它不能毁在我的手里!”

    “庄儿领命!宫主您赶紧躺下来休息,如何光大女辛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间啊!”

    “庄儿,记住,那日会有岳枫长老伴你左右,切记不要慌张,露出马脚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听见义父也会去的消息,徐暮庄的心总算有了些着落。

    “庄儿为您运功吧!”

    说着,徐暮庄就作势要去扶起席诚溪。“不用了,这是当年落下的老毛病了,不打紧!倒是你,要好好休息,我也说过,有些事急不得也不能急,这也当是在劝解我自己吧!”

    “那您好好休息,庄儿先退下了!”

    “嗯!”席诚溪微颔,当是准许,徐暮庄便缓缓退下了!

    “暮庄姐姐,宫主怎么样了?”徐暮庄一出门,唐黎便亲昵地盘上了她的臂膀。徐暮庄笑了笑,摇摇头,“休息些日子就好了,过度老劳累罢了!”

    说完,徐暮庄便径自往回走了,不曾瞧见唐黎眼角一抹失望。

    北园

    “啪!”郁楚子一回北园便将一个石凳子拍到了湖里,“她徐暮庄算什么东西,凭何我们在外面等那么长时间宫主都不带召见的,她徐暮庄一来就能进去,出来说了一声没事就吧我们给打发走了!论等级,我是门主,一个小小的中门主却如此嚣张;论武力,我郁楚子的渑藤剑术还斗不过她小小的雪占?真是可笑,也难怪其他门派为我女辛不尊。如此尊卑不分,不知天高地厚,看我怎么教训她!”

    说完,郁楚子手心便化出了渑藤剑,御剑前往楚辞宫。

    楚辞宫

    “灵莠,我要马上出一趟远门,宫主已经准许了。其他人若是问起来,也只说是被编派去执行任务去了,其他只字不提。另外,北园门主郁楚子若是来找我,代我向她说一句话...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,当面说了不好!”

    郁楚子脚尖点在楚辞宫门匾上,颇有一副前来挑事的状态。徐暮庄便知道,这一趟远门怕是出的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“郁门主!”灵莠向郁楚子请了礼,便退下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?本门主不在的时候,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嘛!现如今不吱声是几个意思,瞧不起我郁楚子还是怎地!”

    “郁门主说笑了,暮庄想转说的不过就是一些家常话,也是想请郁门主多些提点。暮庄年轻气盛,哪里能圆滑世故,不过是担心成为大家的敌人罢了!”

    “你那里用得着本门主提点,这宫主对你的偏袒大家有目共睹,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来混淆视听。况且你徐大小姐有岳枫长老撑着腰,我们这种泛泛之辈哪里有资格去成为您老的敌人呢!”

    “郁门主莫折煞暮庄,门主若是没有什么打紧的事情,暮庄是时候告辞了。这耽误了宫主交代的差事儿,你我都担待不起!”

    “这都快宫宴了,你徐大小姐莫不是要逃脱这一趟子吧!”

    “门主言重了,暮庄不过就是去执行宫主的命令,这宫宴嘛,自然是有昭门西为我递上假呈,多谢郁门主提醒!”

    “徐暮庄,今日本门主就不与你计较了!你且去,待回来日本门主再与你一决高下!”

    “这边谢过了!灵莠,送送郁门主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郁楚子便乘着渑藤剑消失在楚辞宫。

    徐暮庄松了一口气,幸而是郁楚子。她虽为人泼辣,却心思幼稚,不与人纠缠,不是个纠缠的主儿。若是其他人,可能偏偏要来几个回合,天黑之前是走不了的!

    “灵莠,好生照顾着自己,照顾楚辞宫!”

    “中门主一路当心!”

    (燕门)

    “启玉~”,一阵女声从羌姒阁响起,燕姒从帷帐后款款向床沿走来。而侧躺在床上的燕启玉眼皮抬了抬,便继续地看起了手上的书。

    “阿姒无礼了,我是你的大哥,如此没大没小!”

    “是!大哥,二哥在帷帐外呢!”